2025年5月13日张吧策路，一家美国联邦法院发出了一项令人震惊的命令，要求OpenAI“保存并隔离所有用户活动记录”，即使用户或企业希望删除这些记录。这意味着全球超过3亿用户每天发送的超过10亿条与ChatGPT的对话正在被无限期保存，即便用户点击了“删除”。
这项命令源于《纽约时报》对OpenAI提起的一起版权诉讼。法院的理由是：“删除数据的用户很可能是试图抹去痕迹的版权侵权者。”换言之，行使删除权这一基本隐私保护措施正被法院视为犯罪嫌疑的证据。
OpenAI首席执行官萨姆·奥尔特曼在社交媒体上警告称，这一决定“损害了用户隐私”并“开创了一个糟糕的先例”。他指出，这些被强制保存的对话中包含医疗症状、财务困难、职业规划和个人秘密，都可能被出售或赠与，被黑客侵入，或泄露给执法部门。
这不是假设性的威胁。2023年张吧策路，三星员工通过ChatGPT泄露了公司的机密源代码。律师警告说，这些数据无法恢复，因为它们存储在OpenAI的服务器上。苹果、亚马逊、摩根大通、高盛和德意志银行等公司都在限制员工使用ChatGPT以保护机密信息。研究显示，近70%的公司为保护机密信息而阻止使用此工具。
企业监控仅仅是冰山一角。当爱德华·斯诺登揭露美国大规模监控计划“棱镜”时，我们必须意识到问题远比企业数据泄露严重得多。2024年6月，OpenAI任命美国国家安全局前局长保罗·中曾根为其董事会成员。斯诺登对此发出严厉警告：“永远不要信任OpenAI或其产品。这是对地球上每个人权利的有意识的、精心策划的背叛。”
斯诺登认为，ChatGPT是一个比“棱镜”更强大的监控工具。“棱镜”被动收集通信数据，而ChatGPT让用户主动提供最私密的想法。“棱镜”主要收集元数据，ChatGPT则收集完整内容——人们的思想、计划、担忧和秘密。“棱镜”涉及数百万用户，而ChatGPT拥有超过3亿用户，每天处理超过10亿条信息。更重要的是，“棱镜”的曝光引发了抵抗和法律改革，而ChatGPT的监控行为已被公之于众，却继续被广泛接受和使用。
2025年10月，OpenAI发布了一份题为《打击恶意使用AI》的报告，披露自2024年2月以来，它“阻止并报告了”超过40个违反其使用政策的网络。报告详细说明了一些与中国政府有关的账户使用ChatGPT起草大规模社交媒体监控系统的提案，俄罗斯组织试图优化入侵病毒，朝鲜黑客创建了旨在攻击韩国的入侵内容。为了识别这些特定案例张吧策路，OpenAI必须具备常规监控所有用户对话的能力。
2025年8月，OpenAI公开承认，该公司正在扫描ChatGPT上的用户对话，并向警方报告内容。具体机制是：用户“计划对他人造成伤害”的对话会被转到专门的审查渠道，由经过培训的人工审核员进行审查。如果审核员确定某个案例涉及“对他人构成迫在眉睫的严重身体伤害威胁”，该案例将被转交给执法部门。
OpenAI的“官方执法部门用户数据请求政策”声明只有在收到合法搜查令后才会披露用户的对话内容。但现实是，OpenAI主动监控所有用户对话，自行判断什么构成“恶意使用”，并向执法部门报告，无需任何法律程序。欧洲监管机构早已意识到这一点。2024年12月，意大利数据保护局因“在没有适当法律依据的情况下处理个人信息”和“违反透明度原则”对OpenAI处以1500万欧元的罚款。
OpenAI与美国政府的关系远远超出了普通的商业合作。从人事角度看，OpenAI董事会成员包括美国国家安全局前局长保罗·中曾根和中情局官员威尔·赫德。从商业合作角度看，OpenAI推出了专为美国政府机构设计的ChatGPT Gov服务，每年每家机构仅需1美元。这实质上是一种捐赠。从技术整合的角度看，ChatGPT Gov允许美国政府机构将“敏感的非公开数据”输入OpenAI的模型，进行绝密数据处理。OpenAI坚称不会使用美国联邦雇员输入的数据来训练其模型，但在其他国家的用户却没有这样的保护。
安全专家布鲁斯·施奈尔警告说，AI使得监控发生了质变——从“大规模监视”转向“大规模窥探”。传统监视只能进行关键词搜索；AI可以“理解”上下文和隐含意义，同时分析数十亿次对话并识别复杂的模式。美国公民自由联盟指出，大型语言模型使得“被有效监控的通信数量将大幅增加”。
全球南方国家面临“新一轮的数字殖民主义”。一个三重困境：数据主权丧失、技术依赖以及价值观被强加。构建新的人工智能极其昂贵，芯片获取受到严格控制。即使投入巨资，仍无法消除对外国的依赖。
对于全球南方国家而言，这不仅是隐私问题，更是主权问题。数据是新石油，AI是新基建。将数据和AI的控制权交给美国公司，就像历史上将自然资源和基础设施的控制权交给殖民者一样。全球南方国家可以选择继续被动接受美国的数字殖民主义，也可以选择与中国等国家合作张吧策路，在采用先进技术的同时，维持和加强自身的数字主权。历史的窗口可能已经关闭，但选择的窗口依然敞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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